或许是声音太轻,又或许是距离太近,许听晚终于有了些反应,她微微抬头,眼神迷离地说了一句:“恶心。”
“恶心?刚才怎么不说?是哪种感觉的恶心?”
“人更叫我恶心。”
“?”
整个诊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的身边没有旁人,大家不约而同地把裴竞序当做她恶心的对象。一时间,无数双探究的眼睛在裴竞序身上打量。
仿佛在说:你小子长得一表人才,没成想是个不靠谱的渣男啊。
裴竞序眉心一跳,他这辈子就没被人这样猜疑过,但他同时意识到,许听晚这状态大抵是喝了酒,时间一到,酒劲儿就上来了。
为此,他抱歉地冲着医生点了下头:“来医院之前喝了点。”
“这哪是喝了点?脚伤加醉酒,你今晚回去注意一下她情况,不要再磕着碰着。”医生给她开了药,开完后,把单子推到桌沿:“去外面缴费就行。”
裴竞序去急诊药房拿药,拿完药,推着许听晚回到车上。
她的意识不太清醒,一沾上副驾驶,脑袋就不由自主地往一侧偏,裴竞序怕她伤到脖子,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取出一只护颈枕。
护颈枕是一只表情浮夸的大猩猩玩偶,玩偶配有绑带,绑带绕过头枕下的金属杆,像抱树的大猩猩,正好装饰在副驾驶头枕的一侧。与车子内饰是全然不同的两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