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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北翻身惊醒,光着脚下床去开灯,“别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边擦眼泪边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告知他,末了装了把自己最讨厌的绿茶,“和韩家人撕破脸如果影响拓邦集团的发展和前景,我们现在就分手,绝不让你为难。”

换衣服的动作止住,听出她不是在开玩笑,陆聿北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不准在我面前提‘分手’两个字,无论以后面对什么危险,我都能护你。”

“可是……”

“没有可是!”陆聿北抓着车钥匙冲到地下车库,“有我给你撑腰,什么都不要怕。”

程意绵闷声回答:“嗯。”

挂断电话,对面给她录口供的警察只问了一个问题:

“门口的菜刀是谁拿的?”

程意绵:“我,我拿来……”

“行了,”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在纸上签完字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善:“承认了就签名。”

承认拿菜刀自卫吗?

等程意绵低头去看白纸黑字的内容,她对这个判决已经心知肚明。

“快点签,大晚上还要陪你加班,真晦气。”

有关系真是横行霸道。

计算陆聿北开车到警察局的时间,程意绵把黑色圆珠笔丢在桌上,拒绝逼供。

听着对面两人的洗脑,被威胁和伤害人身安全选择报警如果是妨碍公务,她无话可讲,并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八分钟后,陆聿北裹着一阵寒风冲进审问室,弯下腰将受惊吓的女孩抱在怀里安慰,又拉着她的手查看伤势。

三厘米左右,深度未知,但手背肿得瘆人,这种情况下竟然把人扣在这里录口供而不是先处理伤口,他赤红着眼,如同利刃般的眸光掺杂一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