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被剑抵在心口,却面不改色:“一切正如皇兄看到的一样,臣弟无从解释。”
“好一个无从解释!”裴淮之大怒:“朕杀了你!”
“慢着!”沈霜鹤开口:“请问皇上,为何要杀岁安?”
裴淮之听到最后两个字,他不可置信地扭头瞪向沈霜鹤:“岁安?叫的可真是亲密,你这个贱人,还敢问朕为何要杀他?”
沈霜鹤也没有畏惧,而是直视裴淮之:“妾为何不敢问?大宪律法规定,就算是天子,也不可无过杀人,妾敢问皇上,岁安犯了哪条律法,让皇上要杀他?”
“他敢娶你,就是犯了律法!”
“哦?若妾没有记错的话,四年前,妾与皇上,就已经和离了,既然妾并非人妇,那为何不可以嫁给长乐王?”
“这世上哪有妻子与丈夫和离的?沈霜鹤,你可真是可笑!”
“丈夫可以休弃妻子,妻子为何不可以休弃丈夫?”
裴淮之一时语塞,他怒道:“朕不想跟你胡扯这些,你身为一国皇后,不守妇道,还敢嫁给小叔子,简直丢尽了你们沈家的脸,等朕收拾了裴昭,再来收拾你!”
裴昭却道:“皇兄,你既已知晓霜娘未死,但是你第一件事并不是询问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也并不是为她追查四年前冷宫大火的真相,更并未怜惜她在宫外这四年是怎么过的,而是辱骂她是贱人,骂她不守妇道,皇兄,你不怜惜她,自有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