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昭与沈霜鹤梳洗后,就匆匆进了宫,一路上引着他的小太监低着头,行色匆匆,一句话都不敢说,裴昭从小太监神情中就看出不好,他和沈霜鹤对视一眼,然后裴昭握住沈霜鹤的手,说了声:“别怕。”
沈霜鹤这回并没有挣脱他的手,而是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怕。”
也不知道是说给裴昭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越到裴淮之居住的寝殿,景色越发熟悉,这是她曾经将自己最美好的岁月献祭的地方,这里曾留下过她的心血,也留下过她的不甘,更留下过,她的女儿。
过往种种,她无过。
既无过,那她何惧之有?
沈霜鹤渐渐抬起头,跟着裴昭,踏入大殿之中。
一到大殿,便是一柄剑抵在裴昭心口,裴淮之双眼赤红,冷冷看着裴昭和沈霜鹤。
周安已经悄悄退下,并且关了大殿门,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裴昭三人。
裴淮之冷笑,他一字一句道:“长乐王,长乐王妃,你们二人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