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抬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抚摸江晚舟的脸颊,却见江晚舟迅速躲开,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到底是为什么?”他看向顾云昭,“你怎么知道的?是你母妃说的吗?”
顾云昭闭眼,疲惫道:“父皇对母妃的情谊深重,众所周知,但也因此,遭来了很多人的嫉妒和谋害。”
“母妃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钦天监和太医局都认定母妃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孩,父皇为此欣喜若狂,并下旨封母妃肚里还未降世的孩子为东宫太子,一时间,这道旨意虽然荣耀,却也把母妃推向了深渊。”
承德帝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母妃生产之日,父皇,皇后还有轲贵妃就在寝殿外等着,她们就是在看好戏,因为她们知道,母妃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个女孩,她们勾结太医局和钦天监联和钉死母妃肚里的孩子就是男的,想等着母妃诞下孩子后,拿着刚生下的女孩,以欺君误国之罪让母妃背上隐瞒孩子性别用来争夺皇位的罪证,甚至想要拉着母族李氏一起受罪去死。”
承德帝咬紧牙关,目露狠光。
“母妃怎会不知她们的毒计,她只能私下找来李氏宗亲李笑白,也就是我和顾云清的伯公,他武功高深,已达地煞境界,可以躲过大监的视线,潜入昭和殿偷偷换走了母妃刚生下的女孩,留下了一个男死胎用来破掉皇后和轲贵妃的谋害。”
“母妃拖着孱弱的身体,不舍的看着李伯公怀中还未睁眼哭喊的女孩,把一枚玉笛挂在她的脖子上,让李伯公带她远离黑暗残酷的皇宫,找一方安宁的净土,抚养她长大。”
“母妃靠着男死胎躲过了皇后和轲贵妃的合谋,心里时常挂念那天涯海角的孩子,后来我便出生了,也许我与姐姐有几分相似,母妃时常错认我,也会跟我说起当年的事情,说我有个姐姐,每每提起姐姐,都会泪如雨下,生上一场大病,郁结难消,母妃终是在生下云清后撒手人寰,死前仍心心念念着那流落在外,不曾相见一面的孩子。”
“后来,我试图去查询姐姐的下落,得知李伯公从皇宫离开后,带着姐姐周游天下,走过太多地方,每次落脚只是几月就匆匆离去,最后一次落脚的地方便是临沧城,在那里我看到了李伯公的墓,而姐姐的下落也因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