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倒吸一口气,握紧偷九天的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嘴唇颤抖,低喃着:“九天九天”
偷九天长舒一口气,抬手搂住哭得不成样子的江晚舟,低声哄道:“没事的,我没事的”
十几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再次提起来,心中虽然波动,但不至于崩溃。
顾云昭吸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说:“我亲眼所见江姑娘身上的玉笛,那是与我一模一样的玉笛,是母妃亲自给姐姐挂上的玉笛,我怎么会认错啊?”
寒天幽幽的挪到偷九天身边,看了眼处于震惊的祁山央措,低声,俯身贴耳道:“要是公主派人去临沧城查,岂不是就露馅了?”
偷九天沉声道:“剑华门被灭,死无对证了。”
她让江晚舟认下这个身份,也是为了保证她可以全身可退。
毕竟
偷九天看着痛心疾首的承德帝,此刻他定是想要弥补他这位流落在外的第一个孩子吧。
宣德殿里的气氛窒息到让人无法喘息。
顾云昭无法抑制的呜咽声,承德帝痛苦难耐的哀叹。
寒天被祁山央措打了一掌,受了内伤,不停地咳嗽,还时不时吐两口血。
偷九天怕寒天失血而死,无奈运功给他疗伤,顺便还得哄着怀里哭得停不下来的江晚舟。
惨啊——
祁山央措看了眼窗外见亮的天际,扶起承德帝,看着他一脸悲痛,顿时唏嘘不已,小声道:“陛下,天亮了。”
鸡鸣报晓,黑云散去,灿阳落下,照亮每个人眼中的悲痛与辛酸。
承德帝看着偷九天怀中的江晚舟,小心翼翼道:“舟儿,朕想与你单独谈谈,好吗?”
顾云昭抬眸,心中仍是有些顾虑:“父皇——”
承德帝摆手,笑的怅然:“朕只是想与朕的第一个孩子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