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离:“……阿静觉得,我会斯德哥尔摩?”
对一个专研过心理学的人来说,这实在有些困难,更别提她天性凉薄,长这么大都没爱过谁。
“你不会,”初静贴着她的额头,眯着眼笑,剔透的眼眸莹莹生辉,“我会。”
段江离:“…………”
她将初静的胡言乱语归咎于对方又犯病了,似乎是因为晒到了太阳,她的眼睛有些红了,看上去有些癫狂,清透的粉蓝色瞳孔也因此显得有些妖异。
段江离蹙了蹙眉,对方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手却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像哄骗人要在对方被迷惑时吸食-精气的恶鬼一样,让大脑疯狂的发出警报。
第24章
段江离不得不抬手捉住初静的手腕,人在情绪激动起来的时候往往会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更别提初静本来就是个精神不怎么稳定的人,所以她是真怕初静一时失手,哪怕初静的疯并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而是冷静的、悦己的疯。
可她不能寄希望于对方会一直冷静。
然而她的行为没能撼动初静分毫,明明对方看上去并不强壮,可哪怕她用了力,却连让初静手上的位置偏移一分一毫。
段江离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这种生死都掌握在她人手中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有心机的人可以算计很多人,唯有两种人很难被预测、动摇。
一种是真正愚蠢的人,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他们的不动脑子能爆发出多大的杀伤力,聪明人无法兼容他们的愚蠢,想象不到他们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蠢事;
另一种则是疯子,他们行动的逻辑连他们自己都无法预测到,就更别提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