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秒,钟溺已经脱口而出:“哥哥……”
医生晚间查房结束后,病房中的灯早早关闭,钟溺由于分化成为了alpha,身体五感增强不少,黑暗中也能大致看出单珹的身影轮廓。
哥哥也瘦了。
这是钟溺时隔十天重新见到单珹,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我好疼啊,哥哥。”钟溺奄奄一息地嗫嚅。
太疼了,钟溺有时候疼得神志不清,都怕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alpha急速生长期疼死过去的人。
这几天,只要到了白天,护工守着她,林莫言陪着她,钟溺始终咬紧牙关没有跟他人抱怨过一句“疼”。
然而这会儿,不待突然出现的单珹说话,钟溺却已经自动自发撒起了娇。
她知道哥哥会来的,钟溺一直在等单珹。
单珹走到钟溺的病床前,因为手脚被束,所以钟溺的信息素隔离罩又被撤了下去。
单珹在黑暗中轻轻碰了碰钟溺的额头,钟溺也不自觉回蹭了下单珹的手心。
于是乎,某人就给哥哥蹭了一手的汗。
“不要开灯!”意识到单珹想要打开床头夜灯的意图,钟溺立即出声阻止。
“怎么?”这是单珹进入病房说的第一句话。
钟溺咬着唇,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好丑,哥哥不要看。”
头上在浴室磕的包还没完全消,脚上踩了玻璃碎片又被包了纱布,而几天前钟溺从床上打滚摔下病床更是摔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