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北狄出动的只是一小支骑兵。但虞宋目如鹰隼,长缨枪横在右手,随马匹飞驰疾速掠过飞沙,便狠狠将一人手臂斩去!
北狄人的战马都是骏马,久经沙场,也被这酷厉惊到扬蹄反逃,霎时间军心大乱,她只冷声:“后方还有旗帜!”
她又斩下一人:“这不是小股偷袭,而是大军拔营!”众人心头顿时一凛。
有跟着东西两城军来的兵士憋了一口气,快速追上后忍不住道:“北狄退缩日久,这样的偷袭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怎么她便笃定那旗帜是大军拔营?”
说不准是调虎离山呢。
若是真这么容易遇上敌军大部队迁徙,他们也不至在此苦候这数个月了。
西城军只横他一眼,快马跟上作战越发骁勇的东城军,那兵士气得几乎勒马,身旁却陡然横来一柄长剑。
却见是个怪人,骑着匹青色骏马,并未加鞍与马凳,不似战场上之人。偏偏又挟血带锋,剑光凛冽得刺眼。
最诡异的是头上竟还有个青色斗笠!身上穿着的青瓷素花纹衣衫随风扬起,不似个将军,倒似个剑客。
兵士还盯着,却听得她冷冽嗓音冷然道:“江南酷旱,东西两城军却不去赈灾,驻守在这偏远之地是为什么?”
这话毫不客气,简直直白透露出两字:蠢货。
前方柳峡也心中微紧,追上虞宋高声:“海贼未平,又生灾异,北狄这是以弱示人,想以此深入我西北腹地,而后——”
虞宋反手握剑,直劈两人,撕裂之声震痛众人耳膜:“而后代替北军,直入京城。”
北军,便是如今守住北疆之军。
楚帝能看穿北狄图谋,调兵守在这里,算不得短视,然而他还想引海贼北上,此处的兵力必然不会使拦截北狄这事完成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