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留下一个不属于此的人,劝他与自己尽百年前未尽的父子缘分,他还答应了为楚之储君,为楚之百姓见龙须亩产。
可楚帝一点都不高兴。他觉得牙关无端地咬紧,怎么样都想让澹台衡忘了见到方颐之事,他甚至,想把方颐请回来。
但澹台衡只是开口道:“祠虽开,敬香烛火,皆费民膏。”
“子衡不必担心,此事朕已交给太常寺卿,供奉此祠,无需百姓资费,庙中便有预备好的香料烛火,不会叫他们负担沉重。”
楚文灼是怕极了他又要以此由推拒。
澹台衡垂下眼帘。楚帝便知,他该是已知了,否则不会接受那数座长生祠,还以此回绝方颐:“虽如此,若立祠后于民无益,无用也。”
他道:“浑噩间,我曾见人以香灰蕴田”
楚帝豁然起身,而后走来走去,忍不住拂袖道:“自古焚香拜祠,是为敬高尊神,那香灰自然也该是敬物,怎么能倾于废邬?不行,朕可另开一库,弥补资费,但却绝不能倾倒香灰。”
他还想说,这是不是又是你不欲于民争利之借口,未料才起冲突,虞宋就蹁跹而至。
她只看澹台衡一眼。“我送她回了黄泉。”
澹台衡不语,她像是没有看见楚朝其他君臣,自己横剑坐在澹台衡对面,淡淡:“她将我骂了一顿。”
从前的澹台衡约摸以三言两语,如阿姊宽宥我,来使气氛轻幽些,可他如今只是沉默。
“阿姊想必对我很是生气。”
虞宋:“首君若怒,伏尸万里,如今既无西夏也无狄,她即便怒也不会燎及朝臣。”
她又看他一眼:“既已留下,多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