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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被毒杀?”

虞宋接过他话,淡淡笑,只是眼里却没有笑意。

“左相府原来不过四进四出,而后改成六进六出宅院,学士可知是为何?”

历来武将都爱轻视文人,虞宋却更像是书香世家走出的飒爽女子,比寻常武将更通事理更懂诗书,因而说出这学士二字,不让人觉轻忽,反而觉惭愧。

虞宋:“因杀机太多,不得已以豪宅华庭相避。”

叶朝闻瞪大了眼睛,虞宋却不欲再说了:“此事已了,还望大人替我保密。”

叶朝闻却追上:“等等!大人还没说,为何寻我来此处?”

朝野支持他们的朝臣如此之多,并不缺一个执意弹劾他们的翰林学士不是吗?

虞宋沉默片刻,久到叶朝闻都沉不住气,才忽然道:“我怕我偏狭。”

这和之前一样,是一个叶朝闻想不到的答案:“什么?”

虞宋眼角余光扫了他衣角一眼,依旧背着身,依旧面无表情:“弑君之仇杀友之恨,还有亲手断绝秦挣扎出来的生机,若真证实是他,我怕我会忍不住理所当然,不辨原委便动手,也怕我牵连后世。”

说着牵连的人口吻平静,看不出一丝为此犹豫挣扎的感觉,可叶朝闻看见她时刻笔挺的身姿,竟有一种感觉,她说的是真的。

她真怕自己一叶障目冤枉了从前的同袍,也怕下了手害了无辜之人。

只是他还未动,她已收手。

一瞬间风过叶朝闻,一向公正的学士背后沁出一身冷汗,令他嘴唇发抖,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你自然不该动手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