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完整的画,甚至没听他描述,就低声:“是只九华唐彩碗。”
军士说不出话,只哆嗦磕头。
叶朝闻还待再问,虽听真有此物,他也是心底一沉,但就这些零碎线索,确也不曾得出什么线索来,可虞宋却像是已明白什么,眸光冷静沉默地收回红缨枪,军士连滚带爬跑了。
叶朝闻愣住,见她要走,高声:“将军何故我们还未查清经过!也许是巧合,他们祖上,或许并非给左相下毒和将北卫军出卖给安民军之人呢?!”
但他如此问,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虞宋只侧过身:“我从未说过他们给左相下毒和出卖北卫军。”
她凝视着他,竟然是以她之前话又反驳他一次:“没有证据,何从定论?”
此次却轮到叶朝闻错愕。
“可,可他们分明有意隐瞒,也有信物!即便无从说明他们便是下毒与背叛者,也该顺着这线索继续。”
突然,他明白什么,面上一片空白。
虞宋脚步不停,他却艰难出声:“难道,将军不准备追究?”
何喆那葬在这里的那几人便是子孙后代给她立了功谴碑使她死后颇受其苦,她却还是保了他们百年气运亨通。
叶朝闻茫然了:“为什么?”
虞宋声音很平静:“人都死了,还有何意义。”
“可是北卫军与殿下蒙受冤屈百年!左相,左相虽不知她政绩如何,又是女子,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