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叶朝闻回答,常长安又沉声:“可有人做到如这位殿下般?”
叶朝闻张嘴。
常长安闭眼,回过身:“倘若他并非十九而亡,也是陛下之嫡子,叶朝闻,你我又何必在此师生对峙,而不敢在陛下面前陈词,使陛下心意转圜呢?”
说到底,明君贤主,从不是百姓单方面渴求的,那也是数百年来无数王朝历代臣将,思之不得的啊。
“为师言尽于此,如何分辨,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叶朝闻只能顶着一身雨水闭眼磕头。
回到住处,在小厮服侍下更换了干燥衣物,坐于书房间,通读史书却读不进去,他只好放下书,揉揉眉心。
忽然,烛火一晃。
他猛地拔剑起身,却见那昏黄烛火里逐渐生烟,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形,他瞳孔微缩,只低头伸出手行礼:“将军。”
虞宋:“你可能帮我寻寻他在哪?”
叶朝闻抬头,嘴唇微动,最后还是没问为何是我,而是对侍从三缄其口,拿了盏灯再跟上后,才道:“阁下日后寻人也更该谨慎,前日方大人为方士被陛下所召,而后就成为将军拥护,老师殿前失言,而后就被引入幻境相见,如今又是我。”
虞宋转过身,叶朝闻只满面诚恳:“即便将军与殿下立身清正,也恐小人中伤污蔑。”
知晓他是真心,而非嘲讽,虞宋又收回视线:“你喊他殿下。”
叶朝闻眉眼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