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希望能一生一世守着京城与北疆边界。
马车停了。车内的人转过头:“我记得讲经时,阿虞曾说不信神佛。”虞宋无可无不可地颔首,澹台衡却拿出一枚平安符。
虞宋抬首:“殿下?”
“不算求佛,”他道,“此符是国昭寺所求,也是调派的信物,我在国昭寺数年,亦有名士相交,若有危险,这符代表的数人都会相助你。”
“殿下置身朝堂风起云涌,比我更需要这数人。”
澹台衡:“阿虞,我知你不喜云家,对婚事必然会推拒,但百日后是我及冠礼。”他拱手,君子端方:“子衡请你来席。”
“如此,可还要推拒?”
虞宋握住了那平安符,牵着马儿轻轻:“北狄难缠,殿下这是将三月灭敌的重任交予我了。”
澹台衡:“非任,相见之期也。”
约定,也是期许。
其他再多的话也不必说,虞宋立在一旁看着马车摇摇晃晃向南而去,再拿出那平安符,瞧见上面经画纹路,又捏在手里策马回营。
裨将逆风道:“殿下真谓有心。”
虞宋:“为写这平安符,还以柳条为笔,划伤握剑的手,多此一举。”裨将看了他们将军几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若将军不喜不若送予我的话来。
暗卫一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后来,全数葬于狭关。距白帝城六百里,战时白帝城已失,北狄却放弃这大好河山,拼命向后。
他们被北卫军的悍勇吓破了胆,却另有一支军队长驱直入,踏着满目疮痍的山河,绕狭关而行,直攻京城。
若不是叛军偷袭,她本可履约回京。
北卫军是胜敌疲弊之际遭遇安民军。而那时,她还领兵拦北狄入城,保了秦万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