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宋:“他病加重了。”
群臣靠近此处,闻言心中一颤。虞宋只看着掌心接住的雨水,仍是缓声:
“我离京前殿下分明已好得差不多了,虽不能力当万敌,但亦有刀剑在身,不至于恍惚如此。”
裨将瞳孔一缩:“是不是四皇子侍从又下毒”她偏头,裨将自觉失言,下意识低头,虞宋低声:“不像是毒。”
“倒像是,记不起来了。”
楚帝抓住澹台衡的手指再一紧,熟悉的战栗漫上牙关他却尽可能地控制自己不去想,裨将却已经道:“殿下文武双全,想必是俗务过多,而且,殿下对四皇子侍从未免也太放纵了一些。”
“他不爱听,你日后便不要提,只抓到证据,他就不会再容许他们如此行事,你不知四皇子早夭,对于他是多大的打击。”
裨将明显有不平,虞宋却已转过身,本来该瞧见追来的澹台衡,却又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走入营帐,众人也一瞬间变换了场景。
从前的澹台衡立在营帐中,已然换好了衣物,瞧见她,正欲拱手,她塞过来一碟小菜,庭竹给殿下披上大氅,也劝他:“殿下,先用点膳吧。”
虞宋倒酒。
现在的澹台衡就在楚帝身边,看着另一个自己对她道:
“军中不是禁酒?”
她看澹台衡一眼,放下酒壶,仔细看他,又像是了了心事,拿起酒杯:“阔别三月,殿下比从前更清瘦了。”
庭竹原本竭力装作惊喜,闻言面上笑勉强些,看殿下好几眼,最后还是没有再提。“北卫军出生入死,我为将军尽一份力,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