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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卑职将他放了?”

“留下, 问问他会不会治手, ”虞宋捏着骨哨, 放在唇中一吹, 红鬃骏马奔驰而来, 亲昵地拱拱她的手,她随手将骨哨扔给裨将,“这样大的风,他也不忘弹琴。”

裨将纵马跟上,即便跟了将军许多年,他也仍不明白这种默契,这种绝无可能的心有灵犀:“将军是如何得知,万一殿下没有奏琴呢?”

虞宋握着缰绳,发丝被风吹起。北疆多雪,不似云京。望过去甚至看不到什么百姓,只有展开的军旗,被风扯动。

马儿随着她的动作优雅踱步。

“朝野贪腐,君主无能,”她摸着骏马,“不弹琴,他能如何抒发心中忧愤呢?”

告诉他珍重即可,总是学不会。

裨将便寂静了,待到属下打猎打到了猎物,兴奋地来请将军也过去与他们同乐,虞宋才转过头:“你将殿下的近况告知他,若能治,便将他留下,要什么药材珍奇都寻来。”

骏马步子迈向营帐,她治下的柳营军训严明,号声齐发,间或夹杂着几声笑闹,是正修整的几营比起武来了。

她到时猎物已堆在正中,瞧见他,一群人气势高昂:“将军!看我们找到的猎物!”

“真想不到这等荒蛮之地,还有这种野奇。”

“下次真可搞个打猎的乐子来,比一比我们谁的马更快,箭更准!”

火光噼里啪啦,烧红了一群兵士的铁甲,她也随手将披风解开。

风吹扬起来的赤色像是她旋转红缨枪时飒飒的光影。

袁宏达觍着脸凑过来,被风绮翻了个白眼,挤到一边。

他只好搓着手:“将军”

虞宋:“你要的金银我已经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