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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裨将立刻拱手表示恭敬。

“可曾听说过,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有人交至白首亦按剑提防,有人不过寥寥几面,便能引为知己至交。

裨将:“可帝家之人,怎可能与殿下毫无嫌隙”虞宋已经扬长而去,那时,她不过十七。

驱逐拓跋名扬北疆,班师凯旋时满朝欢庆,来迎接北卫军的人塞满了街巷。

有人听说北疆寒冷,北狄自己生于此地却屡遭偷袭,适应能力甚至敌不过自南向北行军的北卫军,在路上制雪以作欢庆。

其实并非是雪,而是一种提前收集起来的柳絮,漫天飞舞之中将军横刀立马,轻轻仰首,与楼上澹台衡对上视线。

他归京时她还是帝家嫡女,转头对侍从道,你看他的脚印,怎的那样浅。

如今她借着帝家声势与自己武略名动天下,澹台衡望着柳絮因风飘舞,再拱手时她已经纵马离开,裨将凑上来道有人送来金银。

虞宋解下披风:“送去牺牲兵士家中。”

管家犹有疑虑:“将军声名正盛,奴担心此是贿金。”

虞宋踢起长剑,身形凌厉一转,而后收势,忽然问:“你见过讲经收银吗?”

管家:“这,讲经乃是义举,是宣扬佛法,怎可如此做派?”

虞宋:“我见过。”

披风扬起,她大步去澹台衡新辟的储君府邸,进去时不见侍从,里间隐隐传出人声,是父亲:“殿下费心了。”

“将军果决能断,有此战功非我举荐,是将军生该扬名。”

“帝家已决定投效殿下,只是殿下不语,有些话,臣却还是该直说的。殿下才从寺中回京,被立为储,只是无有旁年长皇子侍奉,若是如妃有子,殿下情况如何,可需臣直说?而帝家如日中天,虽无男丁,我有阿虞,亦无需费心,所以此谋,乃殿下该担心我帝家出尔反尔也。为使陛下安心,我愿斗胆,请殿下来我帝家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