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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闻躬身:“臣也并非有意夺理,罢,只要虞将军说出私自进入军营之由,我等自可重新计量。”

他说完,其他臣子也站出来:

“臣附议。”

“臣亦觉可行。”

可说话极有分量的常长安没有阻止陛下令两坊百姓为澹台衡立祠,如今叶朝闻抬首去看,发现老师也只闭着眼站在原地,一愣。

但他脾性如此,不曾动摇:“将军可愿为我等解惑?”

虞宋还没有说话,殿前黄门突然上阶,附耳对楚帝说了句什么,楚帝便沉了脸,叫他们不要再吵了,才赐座给殿上德高望重者,又让澹台衡留意自己身边的海灯是否被吹熄了。

叶朝闻等分立殿内两侧,才发觉陛下袖中亦有两盏,此举早就于理不合,但他们咬死亡魂有异心,绝不肯轻易松口便是知道楚帝心早就已有偏颇。

不能动之以情便只能以理约束。

可他们忘了,情本就是主宰理的。所以楚帝如今看着还像是顾忌群臣议论,他们便没有留心,只待用理法将他们攀咬下。

进殿的是秦疏。

她今日衣裳甚为清秀,芙蓉花朵缀于裙摆,青色潋滟,虞宋目光无有波澜地望过去,澹台衡对她施以一礼。

“阿疏,”虽然不满于她因青鸾之言对澹台衡有偏见,楚帝语气却放得十分和蔼,“你有何发现,告知群臣便是。”

“请陛下恕臣女欺君之罪。”

楚帝笑容一僵,双眸中隐隐有情绪闪过,但他也只是道:“阿疏不是说拜托李将军查探了虞宋与为她所立的几座长生祠,都是她庇佑他们风调雨顺,以此来向朕说明虞将军并非包藏祸心吗?怎么如今,又说欺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