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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出来了?”

倒不愧是能瞬息完成这些布置之人。的确可用。秦疏抬起眼帘,身影再次变淡。

时刻留意此处动静地方若廷眼睛倏地瞪大,喉咙被扼住。她竟,是一个亡魂!

澹台公子谏言犯上后,便离去了,陛下满面惊容,甩袖而出。

魏骆忐忑焦虑地跟在陛下后面,看着陛下大步跨出雄安宝殿,才着自己最信赖的弟子安和去寻澹台公子,言语之间满是焦灼:

“陛下,陛下,公子也是在意陛下对他的态度,才会出言不逊”

他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劝谏,侍奉多年,这是这位御前总管第一次觉得如此棘手:“公子也是恐前车之鉴啊!”

不料澹台衡离开后便甩袖大步离殿的楚文灼却猛地回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面色更是狰狞难耐得吓人:“前车之鉴?”

魏骆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忙跪下。

可头顶仿佛饱张的弓弦,已盛怒到极致的楚文灼却只是重重拍在宫柱之上,掌心红痕似血。

魏骆心惊肉跳,想劝陛下保重龙体,才听见君主粗粝声音,像是在尖利的沙砾之中打磨过几回,字字泣血:“魏骆,朕错了。”

楚帝咬牙:“朕自以为通达,却还是在无意中,效仿了那昏君一回!”

魏骆眼睛睁大,看见他们陛下眼睛鲜红,盯着他:“因没有长子,朕置二皇子那个蠢货愚昧自大于不顾,明明他求情只是碍于孺慕深情。”

魏骆不是澹台衡,可楚帝那通红双眼死死盯着他,就像是在对澹台衡说:“于国事朝廷无关,可我还是让那孽子伺机召集了他的党羽!”

他只是将二皇子羁押在宗人府,可其余人,徐国公,二皇子幕僚还有那些侍从,时时刻刻都可听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