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了变色,还想再问,方若廷挤上前来,客气拱手,但虽是客气,脚下使力,一点也没让其他人到前面来:
“愚民入宫前听说漕运有变,全倚仗张相阁臣作为,也不知阁下所说,是否是这其中一位?”
侍从本也不堪大用,得此恭维,又心知这书生只晓得阁臣张相,便所知不多,立时细细道来。
帘幕之中秦疏也在等。
外间,楚帝便在取血,面色难看,瞧见雨挂屋檐,手指更是攥紧,惹得魏骆好一阵紧张,深怕陛下的伤口又裂了。
而在隔间里,一个马甲浅眠,其他三人立在同处,默不作声地分散在本体周围,交换思路:“方士那里不干预?”
“不干预,消息传得太晚,现在动手反而显眼。”
“庞德安倒乖觉。”
“方士之中恐怕也有可造之材。”
几个人对视一眼,皆知对方心中有怎样的盘算。
二皇子会再狗急跳墙一回,别说秦疏,即便是少参与朝野政事的庞德安都能预料到。只是不曾知晓他是这样打算。
否则方士人选也可动动手脚,如今却是来不及了。
当时庞德安说:“我虽对亡妹饱含愧疚之情,却自知黄土加身,能有此机,多倚仗于陛下求贤若渴。再有便是姑娘大德。”
已经见过庞姑苏一面,庞德安已经别无他愿:“幼妹死后,我每日数遍自省,仍难阻自身,误入歧途。世上多少天潢贵胄,难有人度执念难关。”
出发前一日,这位年老学士嘶哑着声调:“二皇子,便是如此。”
她与几个马甲都是用惯了棋篓,交谈时也无意识便做出手夹棋子的动作来,秦疏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