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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已接着道:“早前臣向庞学士求学,因关心父陛下身体多了些,探听到朝政机要便忍不住来向陛下呼告,是臣愚钝,蠢笨不堪。臣在宗人府这些时日,也妥善反省,知晓是臣逾越。臣已痛改前非。”

“只是有一件事,一件事臣万万不可容忍啊陛下!”

听前半段时楚帝还有所沉眸,注视着这孽子,以为他真有所改变,听到后半段,他心中冷笑,面上也不免带出几分讥嘲,“哦?”

他冷了声音:“不知庶人又何要事。”怒气骤起:“要你假传伤情,千里迢迢逼朕归宫!”

二皇子一颤,知晓自己已是庶人不该自称为臣而是草民的心思,被点了出来,然而他却伏得更低,痛哭流涕:“臣之前听信谗言,是以为这澹台衡终究只是装神弄鬼,得陛下告诫,臣草民才知他原来真是前朝之人。可是,是鬼魂,却不代表他不曾包藏祸心,扰乱朝纲啊!”

他直起身,一张脸因为满是泪水而显得分外难看,楚帝仅有的舐犊之情也被他今日一番做戏而清除得干干净净,他却还不知收敛:

“开宗立祠,古往今来,只有父皇有此权,他却撺掇百姓阴为自己开庙,前朝也早已逝去,臣却还在民间,发现他们的长生祠等数座。他们从未忘记前朝之事,从未放弃过复辟前朝啊!”

楚帝几乎要冷笑出声,暴怒于这逆子的愚蠢,自大,可二皇子却高声哭喊:

“非我朝人,怎会衷心!”

“鬼魂之事,臣已过问过不少方士,皆是入梦后,便可为阳世之人解惑,陛下只知他们确无威胁,可知逗留此世如此之久,所图必不止获取陛下信任吗!”

二皇子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声嘶力竭:“陛下要问策,也是梦中为宜,才不损陛下圣体啊!他们既是亡魂,难道不知吗!”

此时此刻二皇子也难顾忌自己还得知又出现了一个亡秦亡魂之事业已暴露了。

他只知,既然说他不是亡魂灭他不得,那他便把他们的动机,往祸国殃民,往复辟前朝去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