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猜出的却不是澹台衡弱冠而亡。
虞宋轻声:“所以,我死后不久,秦就亡了。”
楚帝用力闭眼,第一次觉得国之兴衰,与君主竟有这般紧密的关系,数万条性命,竟可只让一人来偿。
他本是想诱虞宋说出与澹台衡再见之法,说出虞宋猜测依据时嗓音却罕见微哑:“他只会与国同命。”
那样本该流芳百世的君子啊。
虞宋没说话便消失了,楚帝却没有心情去留意,他只当自己是为控制不了澹台衡去留与否而恼怒。
根本不知自己在寝宫处来回走动,时不时便催宫人再上一盏海灯,有多坐立不安。
魏骆发现了,但他却没有提醒。
一方面是因为此事他本就与张相通了气,是过了阁臣明路的。陛下若是昏了头他作为内侍劝诫也就罢了,可是澹台公子算什么佞臣呢?
而且陛下如此,也是爱才心切。
敲打过自己的魏骆完全不敢从储君嗣子这方面想,只劝道:“将军既然与公子交好,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楚帝却忽然停住脚步,眉眼狠狠一拧,想挥袖忍住:“就怕他不愿好友竭尽全力!”
魏骆也愁上心头。
待他又好生劝陛下多用些晚膳,才得黄门来报:“禀告陛下,安公公与秦小姐在银枫院中见到了澹台公子,安公公特命奴才快脚来向陛下与总管禀告,公子如今安然无恙!”
恙还没说完,楚帝已大步出了寝宫,慢一步的魏骆高喊:“摆驾银枫院!”
秦疏在树底下研究银枫这树的银边是如何形成的,翩翩飞舞的青叶中两道虚化的身影一左一右,一个在默然地回忆复盘到皇陵后的经过,决定之后的安排。
一个静静地伸手接了枫叶,在本体和马甲都一致认可好看后递到本体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