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可有何头绪,可叫我再见他与亡秦一众人等?”
为不显得特殊他还特意加上最后一句。
全然不知他表现已完全不复他假想中的情况。
他以为自己毫无真心实意。事实却是这路上一日三盏,数灭数亮,但仍见不到那缕青烟,他便开始焦躁心烦。
习惯是最可怕的事。
当令你习惯之人本就如掠过山川之风,轻易便可消逝转身不见,这习惯甚至更易叫人生惧。
惧他从此不来,惧他本就已死,如今更易魂散。更不用提许久之前楚帝听澹台衡提起的三个时辰。
当时他还道是虚言。
虞宋却不言语。
相比澹台衡的清、淡,像是朦胧烟雨里勾勒的湖中一笔,未有痕迹就全数消弭,虞宋像是裂毁的弓。
她身有锈迹,她烈如秋云,火焰缠绕只灼烧了她的魂魄。
她本身仍是浓烈的火,熄灭了也有余热的灰,叫人无法忽视。这样对比,反而叫人容易忘了她也是亡魂。
手中长笛突兀现在她负手背后。
女子抬眸,立如青石:“他死于盛年?”
楚帝眉心紧绷。够了,别再问了。
许是看出楚帝手指收紧,女子竟然再次惊人地体会到这片刻寂静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