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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话挑破,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瑟瑟发抖跪下,只有澹台衡还坐在那里,台前雨后。

甘霖降下,敲打芭蕉,他才回神:“二皇子不会。”他说这话时语气低缓,像是曾经说过,楚帝一下子想起他的那个年幼弟弟,但又忆起此人早夭,与澹台衡之间,不该有兄弟阋墙之祸才对,才作罢。

本就多疑的楚帝也冷哼:“那可不一定。”

他竟未察觉,这样的话,他也能在澹台衡面前说出口了,他本心便不觉得,澹台衡是会利用皇家父子生嫌隙,来为自己谋利之人。

因为澹台衡本也留不久了。

凄风苦雨之中,亭台内的澹台衡却起身,在模糊雨幕中对离开的楚帝道:“陛下,亲无疑祸。”对待亲子,不该如此多疑。

他立如修竹,声音随楚帝远去已模糊,楚帝却顿足,好半晌。

不知澹台衡是在对楚帝还是对自己说:“若等黄泉枯骨,恐怕悔之晚矣。”

魏骆小心翼翼:“澹台公子可是在为二皇子说话?”

楚帝转回视线,召锦衣卫来时却道:“着庞德安再去将军府一趟,看看此人父子兄友生平。”

纵是无法久留,他也要因果全知才安心。

秦疏终于将字帖临写完,马甲替她收拾好,又代她看了看明日要赴宴的装扮,确认无论从花色还是发髻样式上,三个自己都十分满意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