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绕至澹台衡前方:“你弟弟已去了投胎,其余人也都忘了前尘,你大可放心。”
楚文灼眉眼一冷。
枉他对这孤魂如此之好,他却竟还在找前朝之人,果然终究是异世之魂,其心必异。
其余两个马甲一见楚文灼这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
秦府只余一个马甲在临写字迹,因为这段时间香火鼎盛,也化形了的这两个马甲协助澹台衡处理。
此刻对视一眼:“他果然还是没有放下戒心。”
另一个马甲刚装完人声,坦然:“如此岂不是更好?我们今朝本也是为了叫他放下戒心而来。”
虽说帝王心术讲究疑人不用,可是楚朝人才泱泱,哪能各个都心思恭顺呢?即便是楚帝,贤明勤恳,心底也有不喜欢的臣子,可到了朝堂之上,不喜欢臣子的忠心谏言,他还是得看,得用。
他如今对澹台衡便是如此,虽有可能因着某些志趣相投,而对他有几分宽容,甚至嘱咐魏骆悉心照料。
但触及到皇权,触及到前朝,他终究是要除掉自己的,因而澹台衡马甲只是有用,只是恭顺,却是不行的。
有时他们需让楚文灼知道马甲也并非是一味的恭顺,一味的符合他的预期。这分超出预期,便是马甲的立身之处。
风声鹤唳,那声音飘飘摇摇,“这么多盏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