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说起纸鸢这些活动,小姐虽然因体弱不便出去,但总是面带向往的,但现在,却平和许多,连苍白面容都带上几分光彩:“不急。”她在这院子里也能看到纸鸢,便知原主为什么如此向往庭院外的日子,但是,自由的时光很快便会到来了。
楚帝如今放心他只是因为他插手的恰好是楚帝想铲除的逆贼与海患,一旦他踏出这条线,楚帝就会警惕。
而她如今虽拥有微末的自由,但不踏出这条线,就永远被困在宫墙之中。
“二皇子如此胆大,背后必然有人撺掇。”马甲端详着自己的字迹。
秦疏本也觉得凡事都由自己主张,嫌疑未免大了些,便也道:“既然自己的台阶不够,那便只能借一借他人的登云梯了。”
借二皇子生的事,全自己的情,倒也好。
海军之策经内阁商议,以及群臣心照不宣的二皇子受过一事后,毫无异议地推行下去,这也是谏臣第一次面对君主之策闭口不言,仿佛全都被点了哑穴。
有谏臣不满,放值后喝酒,与何躬行多说了两句陛下如今越来越刚愎自用的话,何躬行却也沉默不语。
回家路上,何躬行整理官帽,想去拜见老师张相,却听门房说老师不在。
张铭随侍陛下身边,在听锦衣卫审问那从两广沿海之地抓来的海贼头目,行刑之地阴暗潮湿,魏骆小心侍奉穿着便衣的楚帝,风中却有雪粒落下,眼看着要落在楚帝碗中,楚文灼却忽地笑道:“子嘉来了。”
在凤凰台下棋这些日子,楚帝与澹台衡越来越熟稔,喊起子嘉来也越来越熟练了,这话里倒带上几分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