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里,谢家大房长孙、谢辞的大侄儿、十二岁的谢明铭为了偷偷去给家人取干净的饮水,被衙差一脚揣进河中,冷热交感,因为无药医治,病死在路上。

谢家大嫂疯了。

她接连几天都在催促,谢辞观察天色,只见乌云盘旋,心里也不禁愈发焦灼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个重大利好消息!

皇帝早朝再度身感不适,昏厥自龙椅摔下磕得头破血流,直至最后飞鸽传书前,依然未曾醒转。

接到飞鸽传书,冯林德面色大变,他当即将徒流工作交给副官,连交代顾不上说半句,立马昼夜兼程飞马赶回中都。

和这等大事一比,不管谢辞还是徒流中的谢家人,都不值一提。

机会终于来了!

顾莞一击掌,这皇帝病得也太及时了,希望他昏迷得久一点。

“我去通知阿娘她们!”

冯林德一去,副官虽依然严阵以待,但解军的精气神却当即降了一个档次,谢辞毫不迟疑,决定动手。

他观察片刻,决定先通知谢家人,好教她们随时准备着里应外合,近段时间徒流队伍安营的地点都在波涛滚滚的汾水边,有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