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上前。裹布,浸油,放火/箭。”
站在城主身侧的州中史面色大变:
“城主!且不说堂内还有两位黄金将军,就说国君——陛下的遗体还在里面,怎么可以用火/箭?”
城主一把将拦着自己的州中史推开,阴鸷而狠厉地道:
“国君遇刺,胄甲库被毁,你我都是祸及全宗的罪人。唯有将这些大齐将士全部一个不留地除去,将功赎罪——”
话未说完,一支利箭穿胸而过。
州中史骇然,惊恐地抬头,还未找到箭矢的来源,就被另一支箭镞一箭穿心。
被不知名的冷箭伏杀,一连失去两位上峰,院外伏守的卫兵与弓手顿时大乱。
在他们群龙无首之际,一支黑衣皂靴、披着暗红肩甲的精兵趁机近身,将所有弓箭手抹喉。
率领这支精兵的正是谢无暇。待解决完弓箭手,他拔出短剑,沉声号令:
“杀。一个不留。”
……
前往钟楼处理“蝼蚁”的城卫兵还未靠近目标,就被一队带着银制面具的暗卫阻杀。
池洌站在瓦垄上,一箭击穿意图放火/箭的城主,而后再次举弓,对准宴堂。
当胄甲库被毁的动静传入院内,君溯像是得到了某个特定的讯号,一招一式皆不再保留。
他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以与敌同伤之势,近乎舍命地进攻。
池洌持弓的手止不住地颤栗。
他察觉到君溯欲与敌同归于尽的决心。当君溯的后背再一次暴/露在刀刃之下,池洌再顾不得其他,捻过三支羽箭,三箭齐发,同时射出。
正将短匕送入大将后心,将自己后背暴露在对方刀锋下的君溯,正巧瞧见疾射而来的三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