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摄政王与瑄王渊源颇深,嫌隙已久……正巧,这几日北城向朕献了一人,眉眼间与瑄王颇为相似。想那瑄王才高矜傲,不可一世,却是顶好的样貌,这琴伶虽然和瑄王只有三分相似,长相远不及瑄王俊俏,但要是戴上面纱,点上几只昏暗的蜡烛,倒也可以以假乱真……”
不知为何,移喇波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头皮也有些发麻。
但他只把一切异常当成最近天气转冷,自己饮了酒有些不适,所以产生了错觉,继续大放厥词。
“能让昔日厌恶的仇敌——还是个顶尖的美人——匍匐在自己身下,精心伺候,岂非人间一大美事?”
话刚说完,移喇波就感到自己的脖颈淌出奇怪的冷汗,窄窄的一条,竟有喷泉之势。
移喇波傻愣愣地坐在原位,疑惑地看向君溯。
君溯手中捏着一把短匕,短匕上盛着一丝殷红的血,随着他不住战栗的手,洒下几滴血珠。
再往上,一双沁着血丝的乌瞳,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与震怒,在烛光下沸反盈天。
“嗬……你……”
尖叫声后知后觉地灌满整个宴堂。
大勒的两个大将神色大变,与站在身后的几个侍卫一样面唇皆白。
他们离大勒国君都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竟然没有一个能看清大齐摄政王的刺杀之举,更别提阻止。
大勒守卫们在短暂的怔神后,纷纷拔刀冲向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