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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为了掌握战局先机,让大齐部队应对不暇,移喇波才与摄政王掰扯了这般久,试图寻找最合适的时机将摄政王带来的那群人通通控制住,让他们没法利用“信烟”传讯。

移喇波忍下心中的不耐,一边笑着劝酒,一边命人传唤舞姬。

君溯早已对移喇波厌恨至极,蛰伏的杀意被他完美地收敛在讥诮的假面下:“大勒王好雅兴,莫非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

“送给大齐的‘诚意’,需得等酒会过后才能进贡。而送给摄政王殿下的‘诚意’,却是能当堂奉予的。”

他借着为自己斟酒的举措,朝着君溯的方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第一个诚意,以后摄政王将不止是大齐的摄政王,亦是我们大勒的摄政王。”

“第二个的诚意……”

一队舞姬拥入大殿,十几个身穿白衣的舞女抱着月琴,如众星拱月般簇着一位红衣美人。白衣舞伶纷纷席地而坐,白裙翻滚,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白莲,将中央那朵鲜红的芙蓉衬得艳丽夺目。

看到那位长着喉结、蒙着面纱的红衣美人,堂下的摇光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万分惊恐地看向君溯。

君溯坐在背光处,敛目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止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摇光,堂下的其他大齐兵将亦瞠目结舌,心中冒着同一个念头。

——大勒这没脑子的国王,是不是想选个更凄惨的死相?

因为大勒的将士仍在饮酒,移喇波没有及时察觉到堂下那突如其来的诡异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