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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汉阳王你正处于禁令时限内,此时理应在行宫等候圣上传召。越过圣上,在灵堂中领道,同样于礼不合。”

站在门边的宗人忍不住将头深埋,躲在众位同侪和右宗正的身影下。

勇还是老叔公勇,谁不知道这“禁令”是皇帝为了剿除摄政王的势力,与帝派大臣联手给摄政王挖的坑。

所有人都以为摄政王这次栽了大跟头,不说彻底完蛋,至少以后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锋芒毕露、只手遮天。谁能知晓,被关在行宫两个月,看似已经无力回天,甚至连兵符都被撸完的摄政王,竟然自己从守卫森严的行宫跑出来了。

不但跑了出来,还率兵压境,将死对头的尸身护送回京。

且不说摄政王失去兵符却还能随意调动边关军队这点让朝野上下有多骇然,只凭摄政王及时稳定边境,震慑蠢蠢欲动的敌国,还将瑄王的尸体成功迎回,保全大齐的脸面——怕是皇帝陛下都不好在瑄王丧礼这个关键时候,对摄政王的无诏出兵进行申饬。

结果左宗正竟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了,连称呼都是被降封的汉阳王。不愧是宗室第一的头铁爷,捋虎须都不带怕的。

周围的人都不敢触霉头,唯独左宗正与摄政王迎面对峙。

君溯似乎未曾听到左宗正刚才的警诫,不见任何恼意。

“圣上偶感不适,命我代为领道。”

侍立在他身侧的摇光行以一礼,从香案取下一卷玉轴金丝,正是圣旨。

“左宗正可要检视?”

左宗正虽执死理,倒也并非故意刁难君溯。

见有圣旨,他的面色稍缓,可没过片刻,左宗正又皱起眉。

“即便是代天子行祭,也不该穿斩衰。圣上与瑄王乃是叔侄,即便是为圣上着服,也该用‘大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