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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这份担忧,还有某个晦涩地,不愿被他正视的念头,在暗处喃喃呓语。

——想马上见他一面,不仅仅是为了确认他的安危。

……

自瑄王的灵柩回返长安,宫中已罢朝五日。

群臣白天聚在中极殿议事,傍晚守在文英殿内,或处理政务,或与太常寺、宗人府的人一起筹备瑄王的丧葬事宜。

瑄王作为当朝皇帝唯一的亲叔叔,贵介煊赫,尽瘁事国,又因出使大勒,年仅廿五就在异国身殒,即便按照民俗惯例,英年早逝且横死的人不应大办,众官员还是择了亲王品级内能享有最高规模,积极地忙碌筹备。

在他们看来,瑄王此次劫难可以称得上是捐生殉国,不管出于情理,还是顾及舆情,皇帝池熔都应该亲自过问瑄王的丧葬流程,以示重视。

可让众官员奇怪的是,这几日皇帝池熔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但罢朝封宫,还将所有政务丢给内阁官员,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事必躬亲地过问。

若非包括摄政王在内的五位辅政大臣每天都会到太极殿向皇帝汇报政务与军机,他们都要怀疑皇帝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被哪个乱臣贼子软禁。

“依照我大齐的丧葬流程,即便是皇族,也应当严格遵循‘复礼为先’的规矩,先将瑄王的尸体请出灵堂,让宗室晚辈拿着他的衣物,站在飞檐上招魂。”

“不可,摄政王明令要求截去招魂这个步骤,让礼部从哭礼开始。”

左宗正揪着胡子皱眉:“这是丧仪的重要过程,怎么能说舍就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