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安无言以对,他低着头,声音低沉得几不可闻:“你这样做,和那些宋兵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周子初顿了顿,一字一句接着说:“宋帝多疑暴虐,他这个皇帝本来就是靠踩着你父母的血得来的。赵国早就该独立,不仅该独立,更应该统治宋国,这是功垂千秋的事情,奉安,你好好想想,这对天下都是好事!我们都是为了你,为了赵国!”
赵奉安喉咙里渐渐发出沉闷笑声,“为了我?”
他抬起头,双目猩红,浑身散发出宛如地狱修罗般气息,举起手中长剑,对准周子初:“好,既然如此,下令,停止屠城。”
效果已经达成,继不继续都无所谓了,周子初耸耸肩,挥手让旁边兵士去传令。
“宋帝呢?”赵奉安又问。
“关起来了。”周子初回答,想了想又说:“他已经猜到是你,我也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了他,死也让他死个明白。”
这时,有赵兵匆匆过来,向赵奉安和周子初请示:“宋帝想让赵公子过去一趟。”
赵奉安垂眸片刻,随即吩咐:“带路。”
宋帝被关在日常议事的上书房。
平日赵奉安没少在此和众臣一起和宋帝商谈政事。
他推门的时候,动作略微一顿,但还是推开房门,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