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秦越把瓶子放进塑料袋,说:“徐医生,我本来就很擅长骗人,为了达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我一直都是这种人。”
秦越抬起眼睛,她的瞳孔安定静谧,徐苏瑜从里面找不出一丝能去印证她那些话的东西,可她开口,还在向徐苏瑜证明:“以前,我就是这么骗沈见清的。”
徐苏瑜的眼睛看着秦越。
她也看着她。
身旁来来往往的人成了虚幻的背景板。
徐苏瑜忽然笑了一声,手插进口袋里,姿态变得放松:“秦越,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
秦越目光轻晃。
徐苏瑜说:“你是什么人,沈见清和我说了一部分,旸旸和我说一部分,剩下的,我会自己去看,你说了不算。”
“你怎么发烧的?”徐苏瑜因为刚才提到的那两个人对秦越爱屋及乌,她快速打量了秦越一圈,说:“看你穿得挺厚,应该不是冻的,心里有事?”
秦越薄弱的眼皮已经垂了下去,沉默片刻,她比月色还淡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情绪:“我最近经常做一个梦。”
“什么梦?”
“不完全是梦。”
秦越向徐苏瑜复述了那个她和沈同宜同时出现的梦,又说了自己曾经的“不择手段”——故意冲冷水澡让自己发烧,逼沈见清承认喜欢自己,最后问徐苏瑜:“您说,我那天晚上是不是把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