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您想的那么简单。”
人来人往的街头,秦越虽然直不起身体,但她的语气越是平淡越让徐苏瑜心里不安。
徐苏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向秦越:“你在微信上问我自闭儿童的事,是不是和喻卉有关?”
秦越说:“是。”
“你想利用那个小孩儿?”
“是。”
“秦越!”徐苏瑜压着声说:“你和喻卉不一样,她利用你去牵制沈见清是她人品低劣、手段下作,你坦坦荡荡,不能为了对付那种人去拿一个小孩儿开刀,你这么做会陷自己于不义!”
“咳,咳……”
秦越气虚的咳嗽和徐苏瑜铿锵有力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她动作缓慢地从塑料袋里取了一支口服液,装在口袋里暖着。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仁义的人。”秦越的声音比走了几十万公里才能被她们看见的月光还要淡,“我17岁多一点就出去工作了,年纪不算大,长大还算漂亮,偏身体不太好,随便来个人就能把我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我应该去亮堂的地方待着,给自己找一点安全感,但我没有学历,只能去窗户少的地方找脏一点的工作。徐医生,您觉得我想在一潭浑水里让自己保持干净,心理还能干净得了吗?”
徐苏瑜哑口无言,慢半拍想起福利院门口,秦越那句“我以前是个很有城府的人”。
她还以为只是性情,没想到是世事。
秦越口袋里,口服液的瓶身已经不那么凉了。她拿出来扎开,小口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