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沈见清的焦虑装扮出的占有欲,而前者,是爱情对离别纯粹的忌惮。
沈见清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变化。
秦越却一清二楚,她握了一下行李箱的扶手,多数时候波澜不惊的心软着,声音也是:“沈老师,要不要我抱一抱你?”
沈见清浑身抖动,眼眶霎时又红了几分,她破罐子破摔似的转回来看着秦越说:“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秦越说:“嗯。”
沈见清一愣,被秦越气笑,绵软的拳头砸在她肩上没有丝毫痛感,反而被她轻易捉住,顺势一拉,将她拉进怀里,一手在她背上耐心地轻抚,另一手五指张开,摩挲着她的卷发和脖颈。
无比眷恋的动作。
沈见清此刻脆弱的心脏受到冲击,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咸涩、汹涌,她低头在秦越肩上,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怎么擅长哭,耳朵都好像要嗡鸣了,脑子里胀胀热热的,紧搂着秦越的腰。
她觉得自己很不正常,但心脏又好像越来越轻,越来越软。
沈见清闭上眼,放任着自己。
旁边,车一辆接一辆经过。
秦越站在寒风里,说着最温暖的情话:“沈老师,我爱你。”
沈见清哽咽着:“嗯。”
“很爱你。”
“知道了。”
“以后的每分每秒都会更爱你。”
“呵,知道了——知道——”
“我也爱你。”
发现得迟晚,失去得突然,万幸往后日复一日的歉疚与寻找让我沉沦深陷,才能等到现在失而复得。
沈见清抬头,脸印在秦越脖间:“阿越。”
秦越应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