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害怕, 她还是在一个陌生女人举起手机,开始给她录像那秒努力抬起头,张开嘴,跟上了音乐老师的琴声。
这一幕在秦越的印象里前所未有。
从她第一次接触齐旸,她就永远缩着,不是沉默寡言, 就是暴躁尖叫。
“咳。”
秦越偏头躲避忽然涌进来的冷风,视线聚焦到女人身上。长发中分,绑了一个贴头皮的低马尾,发尾整齐得像是一刀切过去的。身上穿着黑色西服套装,同色通勤高跟鞋, 看起来精干得体又不显得死板。
秦越回忆了一会儿, 不记得自己之前有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不远处, 国歌结束, 齐旸生疏地朝女人的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她史无前例的亲近让秦越立刻断定,这个女人是齐旸的心理医生——徐苏瑜。
徐苏瑜把手机装回包里,快步走到齐旸跟前, 弯下腰和她说了句什么,就见她局促地把手放在徐苏瑜手里, 被她牵着往出走。
经过教室里交错的人群,齐旸仍旧有些拘着的步子猛然顿住。
徐苏瑜以为人太多,她在紧张,遂抬手摸摸她的头,弯腰在她眼前,柔声道:“旸旸今天表现得非常好,阿姨想请你吃蛋糕,可以吗?”
齐旸没有和往常一样选择沉默,或者偷偷去抿嘴唇,而是用力抽出手,大步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