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雪压城,天黑地白,把一切生机都暂时困在了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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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医生刚好帮沈见清处理完伤口,看到她,医生立即拧起眉,不悦地说:“有什么等不了的事非得现在说?皮外伤也是伤,见骨头了多疼。”
秦越垂着眼,看到了丢弃在托盘里的血色纱布:“对不起。”
医生冷声:“这话别跟我说话,你是家属,你都不在意,我操什么心。”
医生大步离开。
秦越静静地站在床尾,看着沈见清昏睡的脸。
急诊陷入死寂。
很久,秦越怕咳嗽会吵到沈见清,想和绥州那晚去远处待着。
步子一动,沈见清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越,阿越……”
她在寻找,和秦越不久之前从护士那儿听到的话悄然重叠。
“我就听过你的名字,那个老师身上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好像一直在找你。”
怎么找?
那时候,沈见清都还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她在哪儿,怎么会借着项目去绥州见她?
还有宾馆那晚,她说的一周——我就忙了一周,就一周,你就和他在一起了是吗——是不是,一周之前她们其实见过?
秦越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晃动,并不知道怎么求证。
她不想这么聪明。
疑问一个接一个出现,答案却遥不可及,这种不平衡的状态会让她反复感觉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