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儿来的资格?
她就是,心里有一点难受,也不是难以承受。
秦越拉下沈见清的手,脸上即将干涸的斑驳血迹紧绷着:“好,我知道了。”
秦越过分平静的语气让沈见清空白一片。
秦越抽出已经因为力道过重,充血发麻到没有知觉的左手,从床边站了起来。
沈见清木讷地看着,她一抬手,立刻用力抓住:“你要去哪儿?!”
极度慌乱的神色在沈见清脸上堆积,一眨眼就变成了恐惧。
秦越心间刺痛,和在绥州送她去医院时一样,低声说:“不去哪儿。”
秦越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按了铃,说:“叫医生。”
医生来得很快。
秦越从帘子里退出来,听着沈见清痛苦的声音,转身往外走。
凌晨的卫生间空无一人。
秦越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脸、颈、耳、唇上的沾染血迹,明明不是她的,她却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裂了无数道口子,窗边刺骨的冷风鼓荡翻涌,卷着血腥味涌进她的喉咙。
“咳咳!咳!!”
秦越扶在水池边剧烈咳嗽,每一次都带着强烈着呕吐感,她支撑不住弯了腰,猝不及防闻到沉香手串上宁静的香气。
沈见清说没有手串她睡不着,这么宝贝,为什么还会少一圈?
少的那一圈在哪儿?
秦越之前从没想过问沈见清这些问题,现在她无端有种预感——少的这一圈也是沈见清不愿提及的过去之一。
秦越咳着蹲下来,额头轻磕在手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