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沈见清“努力”的方向一定就和这些内疚有关。
可秦越并不需要,从来就不,她走到今天得以仰仗的东西始终都没有离开4岁的那轮太阳和18岁的那片光。
秦越望着沈见清瞳孔里只有自己能读懂的异样,慢慢捏紧了手里的叉子。
周学礼说:“要真是这样,那我的危机感就大了,这两年,有关自动控制的研究成果,可是经常出现沈老师的名字啊,这么厉害的导师,哪个学生不想跟。”
“秦越。”周学礼回头叫秦越。
秦越调转视线看向周学礼。
周学礼说:“真要让你在我和沈老师之间选一个人做导师的话,你选谁?”
这种假设对过去的她来说,不具备任何意义,她那时候有且始终只有一个目标——做沈见清的女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现在……
秦越的手指跳了一下,把叉子捏回手心。她说:“我毕业的时候,如果沈老师能带博士了,我会选她。我恋家,想回去。”
一个答案,有因有果,只论将来,不否定现在,同时照顾到了两个人的面子。
沈见清握着咖啡的手一松,漆黑不见底的瞳孔里忽然就有光透了进去。
周学礼多少还是有些失望:“我们那儿一年四季不见雪,多适合你养身体的,你真不考虑留下啊?还有周斯,她花那么大的功夫才把你介绍到我这儿,你走了,她肯定会伤心。”
秦越没有兼得鱼和熊掌的本事,她固然羞愧,依然只能把心偏向其中一个人。
秦越握紧叉子,说:“家里有我等了很多年的人,她来了,我就想回去找他。”
周学礼:“好吧,看来还是我们师徒缘浅。”
周学礼说完话锋一转对上沈见清,调侃道:“沈老师,你可得加油了啊,小姑娘一颗心全在你身上,别让她失望啊。”
沈见清已经恢复从容的眸光之下暗潮涌动:“已经能带博士了,她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