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受众人注视,在回忆里静了一会儿,对周学礼那句“还挺关注她啊”做出回应,“她本来要考柯老师的研究生。”
秦越手发软,切不动松软的甜品。
她还以为这件事会永远成为秘密,看来柯良平还是和沈见清说了。
她费尽心思的努力会联合21年的惦记,一起压着沈见清,逼她在爱和恨之间做出选择。
或者一夕之间,或者漫长久远。
前者是利刃,后者是钝刀。
哪一样她都不会好过。
她区区血肉之身,已然在14岁时伤痕累累,竟又在34岁时重蹈覆辙。
秦越抬头,看到沈见清依旧腰背笔直,眼神不意外地没了讨论问题时的从容,此刻从她瞳孔里透出来的每一道目光都绷着,像扯紧的鱼线,不经意之间就能割裂坚硬之物。
她只要一想起过去两年好像就会变得紧绷。
沈见清对面,周学礼听言一愣,不大确定地问:“柯良平老师?”
沈见清说:“嗯。”
周学礼和柯良平很熟,说话不给他留面子:“他都快退休了,哪儿有精力带小秦,考进去不也是给别人带。”
“是,”沈见清握紧咖啡杯,视线在空中晃动几次,对上秦越,“柯老师本来要把她给我。”
给我带。
给我。
一字之差,可以理解出天差地别的意思。
沈见清说的一定是后者,是只有她们之间才会懂的占有,经“本来”两个字修饰,内疚就被摆在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