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甚至不够加速到最大。
所以沈见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宋迴垂头丧气地走进了电梯, 而她口中的师姐正和遥遥千里要寻的妻——秦越站在电梯厅的窗边说话。
两人一站一靠,身侧是大片亮堂的阳光。
沈见清垂眼,只有自己站在阴暗的角落。
周斯辗转反侧一夜,又赶了近四个小时的早班飞机,神色看起来很倦怠,但她两手环胸, 下巴微微一抬,气势就又立马上来了。
“一声不吭就跑来这里,你是真不把我放在心上对吧?”周斯冷着脸说。
天知道她听说有人要给秦越介绍对象,介绍人还是江坪大学来的那秒心有多慌。
她是仰仗一时的恻隐之心给予的馈赠,在近处看了秦越两年, 可这两年里, 她没有任何一秒走近秦越心里。
紧紧只是“近”, 离“进”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都没有。
哪怕是刚开始那段时间,秦越因为无法和过去和解,经常逼自己加班到头发昏, 也不曾给她扶一把的机会。
真的扶都不让扶。
她就在旁边看着她一个人熬。
熬了半年。
秦越主动去剪头发那天,她还以为她终于把过去忘记了, 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正要摩拳擦掌,对她展开追求,却听见她说,剪头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南大研究生考试的专业课用的自编教材,她以前没看过,要花时间重新准备,但是工作又不能停,所以才想着把头发剪了,好节省一点时间。
到那一秒,她才知道秦越这个人有多“狠”,她明明在被一遍又一遍地剥皮拆骨,依然能冷静理智地为自己计划好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