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该说点什么来消磨这些时间,好让沈见清知道接下来的两个月她是安全的,不会再被人算计,更不会被人欺骗。
可是她在沈见清那儿的雷区太多了,不知道哪一步踏错,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是她活该,她不在意,但沈见清这趟来,带着任务。
思考很久,秦越退回原处站着,同沈见清寒暄了最不具备深意的一句,“好久不见。”
她以为不痛不痒的开场会是沈见清乐见其成的,毕竟那个人没有目的,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殊不知,沈见清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若无其事,好像过去只是荒唐潦草的一场梦,如今梦醒,有人揪着不放,有人却已经没有一分一毫的留恋。
……没留恋。
沈见清被酒精侵蚀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她像被人点了很久的穴突然重获自由,甚至能听见自己转头时骨关节摩擦的咔咔声。
她说:“下一句是不是准备问我过得怎么样?”
好了坏了,她再接一声“嗯”就能结束对话,让她彻底成为过去式。
很合理,也很聪明,还……有漏洞。
如果她真的这么问了,她可以在“不好”之后再加上一句,“想你想得心里难受。”
眼前这个人曾经喜欢她喜欢到不介意她只是“利用”,也要当她的“垃圾桶”来治愈她14岁的阴暗,应该不舍得她难受,对不对?
沈见清看着秦越,心里捧着微薄的希望等待着。
秦越却跳过那一步,说:“您学生晚上已经和我们说了,您今年十月评上了教授,手里有两个工信部的重点项目,柯老师还有意让您竞选系主任。”
电梯门开,秦越率先走出去,站在门口说:“沈老师,恭喜。晚上早点休息。”
话一说完,秦越就转身要走。
沈见清几乎是踉跄着跌过来,一手重重撑在电梯门边,另一手死死扣住秦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