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微笑:“您客气了。”
秦越从暖气充足的酒吧里出来,骤然受到寒风刺激,忍不住弯下腰咳嗽。
“咳咳!咳——咳咳——”
秦越咳得很剧烈,像是要把五脏一一抖出来,路人经过,难免对她敬而远之。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秦越勉强缓过来。
她直起身体,转头看了眼三年前跟过沈见清的那条路,迎风往反方向走。
秦越的手机从进酒吧就一直握在手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给沈见清打电话,可能潜意识里,她怕和沈见清见面。
不止是因为沈见清那天决绝的态度,还有她花费一整周时间拼命遗忘,却始终记忆深刻的一句争吵——“你这种做法和初中欺负我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她和那些人本质上没有区别,所以她心虚惊慌,又不敢真正站到事实面前。她清楚,一旦和事实面对面,不用沈见清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先行做出选择。
该选什么,她模模糊糊知道,却始终不愿意直面。
可藏着掖着并不代表那一天不会来,它们反而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疯狂积累、发酵,让你一经提起此事就会立刻方寸大乱。
就像昨晚,关向晨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如实说了一句,她的情绪就突然失控了。
失控之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回避;
接到陈薇的电话,意识到事情可能还有转机,又不自觉生出妄念;
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的本能还是更趋于安全,尽管这个安全等于自欺欺人。
所以她走相反的路,还迟迟不敢给沈见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