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别人当运东西的召唤兽,您老人家真的大丈夫?!陵端一个眼刀,有疑问者全自动逃开,逃不开者,自动原地装死!
张启山睁眼时已是深夜,床边圈椅上,陵端正为坐她脚边的齐恒按揉头顶穴位。顶着女人外皮,内里却是个男人,这让张启山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了,反而陵端见他尴尬却笑出声来:
“有那么重要吗?我是男是女不都是陵端吗?女身你称我为‘三姐’,男身叫我声‘三哥’,红尘来去不过皮骨幻像,我都不在乎,你摆个臭脸给谁看?!”
“矫情!”
齐恒头也不抬,懒猫似赖在陵端身上,象没骨头似的,趴在陵端膝上,半眯着眼。那慵懒小模样看得人心痒痒,可那粉嘟嘟的小嘴里对张启山说出的话却硬得象板砖:
“佛爷,您老人家也歇好了,麻烦您把那只什么‘天真’给吴老狗送回去,那是他们家的。我齐家庙小,香堂也太窄,不敢劳您大驾再光临。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今后您也甭理我这破地儿,我也不会上门讨嫌。宗祠族谱里齐恒就是齐恒,我齐铁嘴与张大佛爷并无牵葛!”
“你什么意思?!”
张启山快忍不住心里血腥煞气了,从没人敢这么违逆他,出生入死中也捧在心尖的这人,如今无由无故却要同自己一刀两段?!用力紧握双掌,就是这么气怒,也不想失手伤到他——有那凶兽在,佛爷你确定能伤到老八,而不是自己?!
齐恒挑眉,他此刻模样象极陵端,同样的嚣张跋扈与不屑挑衅,把旁人视若无物的狂妄,可以让对方气疯。斜睨冷笑:
“话你都听清了,就请吧!带上百里屠苏滚出这里,永远也别让我看见!”
“阿恒,你是不是疯了?!”
张启山眼中泛起血光,似只择人而噬的凶兽,带着逼人血气靠近齐恒,还不及做什么,陵端冰玉指尖点出,正中张启山眉心。往事历历重返脑中,天墉城、陵端、百里屠苏,东海大战、令谕贬神,原来,一切真的,事出果真有因!只是,让张启山对齐恒放手?恕他不能。
陵端就这样坐在那里,可看向张启山的目光却似居高临下的冷洌与冰寒。眉眼轻挑,唇角轻勾,语声淡淡似晚风中传来的隐约兰香般似隐似现,有着些许虚渺。冰玉指骨轻扣张启山下颔,冷笑着:
“诸天万界,也无人敢在本尊面前放肆,你的确大胆,当着本尊之面也敢欺他,真当本尊对尔宽容么?当初,任尔以神魂之法追寻来,于是许你二人一世之安。
然,今百里屠苏亦来,而小端儿不愿,你俩因果自当斩断,又岂容你愿否?何况,欲欺小端儿,得先败得本尊!”
张启山抬起眼对陵端凝视,不错,他只承认自己是张启山。陵越已随紫胤真人相助,以神魂法穿行异世而消失。无论对陵端有多少亏欠,今生只以张启山守护,任凭多少责难,只要能守着齐恒守着他的老八,什么都可以。所以,他只是张启山而已。
陵端看着张启山,看着那带着水光的明锐眼睛,忽地一笑,指尖捏在张启山耳垂,轻轻捻动,却见那原本清明眼眸变得迷离,脸颊飞着桃红直漫入脖项衣下,浅色双唇不竟轻启,发出轻轻嘤咛之声。陵端示意齐恒把人放在床上,似笑非笑对齐恒道:
“你再敢让着他,我就捏死你!三天内他要下得了床,我就把百里屠苏给刷干净送到你床上。”
“才不要!”
齐恒嘟嘴,心痒痒的冲陵端拱手,见陵端转身出去关好门,才放心扑上床。将人扒拉干净,上下其手番后,才开开心心地进行自己品餐之行。
张大佛爷身子精瘦而骨肉匀称,肤理细密顺滑,虽称不上是肤若白玉,但却白皙莹润。有着些许大大小小伤痕,却又有种天然的男儿的魅惑。
齐恒以往总心疼他受过大大小小伤,也就不欲过份争雄,往往任他占上风,反正对陵端就说自己是书生,争不过。今天,挑破开一切,齐恒憋着满肚子火,要真断掉又不忍不甘不愿,反正张大佛爷老说自己怎么怎么历害,索性就真给他个历害吧!
第十九章
张大佛爷真要哭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幼时陵端给扎的耳洞有这种效用,只被轻捻几下便浑身无力,泛起情潮身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陵端的话更让他欲哭无泪。
张大佛爷又不傻,齐恒也许看上去对自己千依百顺,但不代表齐恒不历害,他只是习惯了装傻。齐恒有个“凶兽”做姐姐,自己是善人,你信?!这才是人的嘴里肉,还能怎么样?躺平让人“啃”!
齐恒真的是啃的,把那浅色双唇含入轻啃,直至红肿微泛血丝才放过,勾出唇内粉舌纠缠,直令身下之人喘不过气才放开。啄吻着软软耳垂,看着不可一世的张大佛爷身子泛起阵阵涟漪般轻颤与粉红,春情媚意盈满眉眼,眼尾水光晕红更显魅惑。勾得齐恒忍不住啃上脆弱脖项,吻过脖上血脉,那圆润肩头受到重点照顾与怜惜,直至青青紫紫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