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陆望安这样问了,傅旻大抵就知道:他是有了灵感了。
但陆望安没回他这句,反说起了题外话:“方才你睡着时,周世叔送来了前线捷报。”
“抓着陆琰了?”
“是,”陆望安点头,“陆琰在离南直隶边上的一个村子里伏诛,降兵收了八千余人。”
傅旻沉吟,冷静点评:“不少了。”
陆琰这次本就是仓促起事,战至此时能余八千兵,说明他负隅顽抗的时间,其实不久,且他本就是个看得清时局的人,此番如此心急,实在不知章致芳临了给他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
不过此时人都已没了,追究这些也已无谓。
陆望安长长出了口气,又轻轻捏着傅旻的手心,“此后,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师哥。”
“那,陛下”傅旻闲闲将另外一只手枕在颈后,以一个十分大不敬的姿势同陆望安打起来了商量——
“微臣想告上几日假,也无需太久,七八十来日即可,还望陛下恩准。”
“哦?”陆望安也陪他玩,“倒不知爱卿是因何事而告假?”
“因内子生产,因喜获麟儿。”
“唔”陆望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是如此,只不过朕歇朝日久,一应朝务拢于太后之手。爱卿去找太后罢!”
说着话,他又凑过去问:“师哥,你觉得母后会与你准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