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与正屋打通了,乳母现在带着星星住在二间主屋中间的一个小房间里,当下天寒,燃炭盆子终究存在一氧化碳中毒的风险,所以整个缣迭院子里都燃着足足的地龙,供热有限的情况下,房间越小越热乎,可以避免星星换尿布、洗屁股的时候着风寒。
但即使这样的小房间,也做成了套间,卧房内里还有个小小的、同样燃着地龙的净室——宋氏已经前去提醒了乳母,每次喂奶前,都要记得清洁。
这些安排都是傅旻在前往南直隶前一个人包揽起来的,当时他久久无法从差点失去明月、失去星星的后怕中脱身,夜间摸着陆望安剧烈的胎动,父爱泛滥成河,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稳妥的安排、最美好的东西都双手奉送到星星眼前来。
结果没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一个高需求宝宝。
傅旻发誓,高需求宝宝已经是他最客观、最美好的评价了。
“吃了,”他坐到床边,见睁眼十分早、现在不睡觉的星星崽,睁着似睁未睁的眼睛在玩,“沈逸跟我说,新生儿大部分睡得较多,如果没有吃奶,也不要着急,祖母也说小孩下生自带三天的饭,但咱们家这位祖宗,出生两刻钟就喂了一次奶,刚刚又喂了一次奶。”
说完客观情况,傅旻冷漠点评:“真能吃”
这话听得陆望安顾不得伤口疼痛,挣扎起来拍他一把,“乱说话。”
“好好好,不说了”
傅旻看着陆望安怀里玩的小子,心说这孩子真是看人下菜碟啊,自己带的那一个时辰,放下就哭放下就哭,看这会儿都躺下多久了,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