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周继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状也只愣了片刻,当即开口:“末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说完,他突然想到“外子”之说,转而又与傅旻拱手,“恭喜左相,贺喜左相!”

“皇帝外子”傅旻此时哪儿有心思理会这“世叔”的道谢,整个人都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歪头耷拉脑地问陆望安:“陛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陆望安看他这样就想笑,却仍努力板起了脸,“君无戏言。”

傅旻:“”

也是打这日起,傅旻每日都在祈祷,那缺脑子的陆琰,可千万别上了章致芳的老狐狸的洋鬼子当啊!没钱如何好办事呢?此时你老窝的经济状况可不兴折腾啊!

大约真是祈祷有了用,一连十几日,淮南都安静非常,搞得傅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与明月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或许人之将死,其行也善,人家老章也许就没留后招呢?

事发几日后,章致芳府上便谈拢了,对外就宣称是突发疾病而亡,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他们甚至主动提出愿意提供些章致芳生前行下歹事的证据。

大抵人心就是如此,傅旻收下了证据,但是否起用,容后再看。

陆望安那边也渐渐习惯了傅旻的照顾。

现在的朝会改成了十五日一次,傅旻作为全大晋唯一的丞相,自然不能缺席。

就他离府去上朝的半日,陆望安由着小福子和薛诚伺候,才发现是哪儿哪儿都不称心意。

何人说的那劳什子“至亲至疏夫妻”,至疏乃是宿敌,至亲方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