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如何要讲得这样可怜,似乎我少了你便要缺胳膊少腿儿一样,”陆望安不耐地捂住傅旻的嘴,口不从心,“我会考虑的,快些睡。”

当日夜至次日晨,陆望安小解了五次,傅旻每次拿来夜壶伸进被子的时候,他一脸羞愤的样子似是下一刻便要撞死在床梁之上。

这还只是小解陆望安绝望地想:不知道大解又当如何了。

至亲至疏夫妻,师哥还是快些往前线去干正事罢!

傅旻自然是不知道陆望安的这些心思,他干劲十足,似乎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有用,伺候着人用完早膳就乐呵呵出了门,循着地址请来了周继。

周继曾与先帝一道打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些年一直镇守关外。他年轻气盛时冒进过,险些命丧胡地,是先帝带人去救了他,这份恩情如今顺延给了陆望安。

大晋可用将领无数,但陆望安最信得过的,唯有周继。

周继入傅府,想到傅旻手里的天子印信,心里不住地犯嘀咕——来这干嘛?

到了庭院、进了内间,这嘀咕声儿就更大了——左相干嘛呢这是!

待到坐下,陆望安的声音从床帏内传来,他扑腾跪下,心里倒是不嘀咕了,直接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听闻淮南蛊发病时病症因人而异,总归是十分见不得人,但陛下竟然到了傅府来养病了,这左相爷到底是得信重成了什么模样啊!

“世叔,请起。”

因着周继与先皇那过命的交情,陆望安此时唤他一声“世叔”。

“陛下,真是折煞末将了。”周继确实对这句“世叔”十分受用,落座,颇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再抬头,就见左相亲自给自己斟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