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安看着傅旻,轻轻扯了扯嘴角,“师哥,劳烦你明日帮我请周继将军来府上一叙。”

傅旻:“周将军不是一直镇守西北?何时入了京?”

陆望安不瞒他,“在我们从淮南出发之时。十万大军驻扎在忻州,若遇诏,一日之内便可抵北直隶。”

傅旻心里感觉很复杂,有欣慰,有心疼,也有“怪不得原书里写他能够再度登基”的豁然。

“好,明日一早,我便去,”傅旻转身去了净室,洗漱回来,呼一下熄了灯,借着月光将陆望安轻轻往里挪了挪,“当真该睡了,若晚间想喝水、想方便,便叫醒我,离着生产起码还有两个月,请圣上加恩容臣贴身照料。”

陆望安听着他这番说辞,在暗夜里吃吃地笑,然后攥住了傅旻的手,“怕要让爱卿失望了。大战或在不日,届时大将军周继挂帅,朕许要任命爱卿为其副将,盖只因陆琰此人奸猾非常,满朝文武,唯爱卿最清楚其人。”

“想也不要想,”傅旻道,“陆琰虽奸猾,但到底现在银子缺少、队伍吃紧,且大将军周继经验丰富,对付区区陆琰犹刀切菜耳。”

陆望安闭上了眼,未置可否。

“明月,我说真的,”傅旻见他不说话,反急了,支起肘子在昏暗中盯着他看,“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怕比当真交战起来的前线还更吃紧,我在你身边,比去随军,要更重要些。”

陆望安还是不说话。

“祖宗,你便当是可怜可怜我,我是真的不放心,到时身在前线,少不得要想,我们明月会不会因为怕旁人麻烦而少食膳、少饮水啊,我若在跟前儿,便就能盯着他用膳用药,催着他喝水,帮他勤些翻身,替他勤些擦洗”